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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梦依丹青是醉痴---书画鉴定大家李元茂

2011-12-07 11:47:04 来源:艺术家提供作者:贾文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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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李元茂先生相识是二十年前的事,那时中国文物学会修复委员会成立李元茂先生是海南省推荐的常务理事,后来由于经常往来才真正了解了李元茂先生。

  李先生是当代著名书画鉴定大师,而且还在书画、金石篆刻方面有很高的造诣。1944年出生于山西省太原市,自幼接受国学教育,攻书画鉴定学、金石学、书法学、古文字考据学,精研历代各家书画特点,融会贯通,讫今已过半个世纪,他最善长鉴定古今书画与印章名石。现为海南省博物馆名誉馆长、国家一级美术师、中央电视台视《鉴宝》专家、文化部文化发展市场艺术品评估委员会专家委员、中国书法家协会鉴定评估委员、国务院特帖文物鉴定专家。

  李元茂鉴定古代书画与其它专家不同,有一套几十年来自己钻研出的成果,其一、打开一幅古书画,他一望便知大约的时代,再看一下款上落的干支年号,立马就说出这幅画创作的准确时间。这都归结于它少年时期熟读天干地支口诀,所以只要一见干支年号,立即就能得出公元年号。

  其二、在长期古代书画的鉴定研究中,还发现了“写印”(即书画签名下边的印章,不是钤盖在书画上的印章,而是用笔一笔笔地写出来的印章) 在鉴定学中新的意义:即不再作为与“钤印”等同的辅助性鉴定依据,而是可作为与书画本身的一部份,成为鉴定书画的主要依据。写出了论著《从鉴定学角度看‘篆印’》(《西泠艺报》178期),这一发现将为今后古今书画的实际鉴定开辟了新的研究领域。

  其三、对于书画的鉴定最善长的是他对仿制赝品的侦破。而且这些侦破手段不是来自书本上的知识,而是在他多年对书画修复的科学研究中,经过反复试验而逐步提炼出来的实际经验。因此,任凭书画造假者手段再高超,也逃不过李元茂的眼睛。他摸索出了远近各代的种种作伪书画的特征。比如,对于五代、两宋及元代的书法与绘画的鉴定他就紧扣住了其时代特征:

  一、在这一时代的书画中,书法作品以横幅居多;绘画作品多数没有名款,而大多是经过历代人所鉴定过的作品,故鉴定时他大多借助书著录书进行细审,多是运用考证的手段去辨别前人的鉴定是否正确,一般不轻易下结论。

  二、由后人伪造的五代、两宋的纸绢书画等,多属有本仿造或改造。他在鉴定时多以综合鉴定的方法进行断代。这时他更注意的问题,一是元、明、清时代的仿品,二是现时代的仿品,非常小心地去辨别其真伪。

  李元茂先生对于元代进入文人书画时代的这一特征很是重视。从形式上,他知道在元代的书画中比宋代在种类上增加了册页。他能看出的前朝人间接的气息,但绝没有明代以后的痕迹这一道理。首先,他从材料入手,看其究竟属何时代,作品中有无明代以后的笔墨痕迹。在鉴定时以目鉴与考证相结合的手段进行反复审核,从而辨别其是否真迹以及考证前人的鉴定是否正确。

  有一次鉴定会时,有个人拿一幅明代沈周的画来鉴定,他一看便说:不用打开了,它肯定是赝品!后来打开一看,果然是现代仿品。当问其原因时,他说:关键是现代的痕迹太严重,断定它不是明代之物。

  李元茂对清代的书画就更是了如指掌了。对于清代的书法,不管是大名家款还是小名家款,他只要用综合断代法一断代,再用公元纪年一推,是当时之物还是后仿之物,脑中立马就浮现出来。再根据每个书家的笔墨特点一衡量,真伪立判。对于清代的画派,他有深入的研究和超强的识别能力,分辨得特别仔细,对于各画派及画家的真迹有深刻的认识。他说:清代的画派从总体上的时代画风皆受董其昌的影响。不管是以王时敏、王鉴、王原祁为主的“娄东派”, 还是以王翚为首的“虞山派”派,还是四僧(渐江、石溪、石涛、八大),都能看出董其昌的痕迹,然后加入各派的特点,都达到了高峰。

  李元茂对于清代的花鸟画风格也非常熟悉:清初受恽寿平影响,以蒋廷锡、邹一桂为首的宫廷花鸟画,在当时视为正统派。乾嘉间,有集聚在扬州的花鸟画家华嵒、金农、罗聘、汪士慎、李鱓、郑燮、高翔、黄慎、李方膺形成的扬州画派,构成了清中期民间花鸟画风格的主流,在当地负有盛名。

  由于在当时这些画派的画家们的作品很有市场,因此在见到的画中,十张就有八九张的假的,李元茂凭着深厚的识别能力,不但都能鉴别出真伪来,还能知道冒假的方法。

  书画鉴定最难的是鉴定与古代同时期的高手的造假。明清以来,凡是最著名的画家,当时的仿画就特别多。如明代的沈周、文征明、唐寅、仇英,清初的四王吴恽,杨州八怪、清末同光间的赵之谦、任熊、虚谷、任颐、吴昌硕等上海画派,他们适应市的需求,风格雅俗共赏,很受世人喜爱。因此,无论是在当时与后世,这些画家的仿画最多。李元茂又是怎样鉴别出来的呢?他的经验就是当锁定了干支年与公历年之后,就等于深入到当时的环境之中,从导致其个性面目的心气入手,所谓会通其心,以别其画。可使其真伪画迹 “鱼目夜光,不别自异”。

  李元茂先生1991年调海南博物馆工作,多年来为海南省各级博物馆馆藏文物的鉴定、定级,海关、公检文物司法鉴定及社会流散文物及拍卖市场书画“标的”的鉴定。为此,他总结了一整套的鉴别书画真伪方法和揭露书画仿伪的经验。他有不少关于鉴定的著作,发表各类论文近百篇。除了以前出版的《名石治印》、《古书画仿制研究》、《书画鉴定讲义》等著作外,正在编著中的还有《书画鉴定大系》、《李元茂鉴学文集》等多部。2005年他由海南省博物馆退休后不久移居北京,参加了央视《鉴宝》专家鉴定团的鉴定工作,鉴定、点评过数十场鉴宝节目。被文化部文化发展中心艺术品评估委员会聘为专家委员。他还在清华大学、国家画院、鉴宝大讲堂进行专门的学术讲座,使听课的学员及收藏爱好者获益非浅。不少在京的鉴定机构都请他去鉴定与作学术讲座,他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到了古代书画鉴定事业上。

  注:贾文忠研究馆员、中国青铜研究会会长、著名青铜器鉴定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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